有一條聞名世界的「死亡鐵路」;是前路,也是退路。
路,不都是如此的嗎?
日本在地球西元紀元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為了佔領緬甸而修建這條鐵路,它連結泰國曼谷和緬甸仰光。這條原計劃6年才能完成的鐵路,驚人地在15個月內竣工,平均每修築1公里,就有600多人付出寶貴的生命,是生靈、鮮血鋪設而成。其離甘府市中心約4公里,沿323號高速公路前往即可達。原本日本為了進攻而遣使盟軍戰俘修建的鐵路,在二次大戰末期,反成了日軍的末路、沿路潰散而回。
「大東國,功敗垂成,在那個時間帶上。」平王說。
我們眾生一夥再見到平王他們一夥眾生,沒有經過很久,但桃花依舊、面目全非。
「但是大東國延續的地方,卻在紫色星。」平王說。
平王的說法,有著倒裝或許,他說大東國在紫色星延續下來會好一些的。
我處的地方有一張有旋木紋路的紫色桌子。
這個空間,曾經出現在我腦海中無數次,有時我在夢中,有時我在暈眩中,有時它是真切地在我的眼前但我卻以為我在夢中。
這是西門潔西卡的房間,也是生靈通道的出口;一邊連結地球西元紀元的2014年、另一邊穿過許多時間帶,來到2041年的大東國。
這兒是平王他們一夥眾生的謀反基地,隱密至亟,但是卻被我無意間闖進來。
或許,我不該說我闖。
我的到來,一切是那麼地順理成章,毫無疑問地就某些命定我一定要來這兒走一遭、知道些擁有地球上人類「體質」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狀似我自己決定了一切,其實天知道我是被帶來的。
真是天知道。
那一天,脫了鞋、透過通道,我突然來到這兒,我曾經像孫悟空一般的在這個屬於程穎慧、也就是化身成那個前往西門町世界健身房找我的西門潔西卡的房間中,大鬧一番。我跑上、跳下,生怕他們這些人看不見我。
事後我才知道,他們眾生一夥確實看不見我,不論我如何像西遊記裡孫悟空一般地大鬧天宮,他們眾生一夥都無法看見我。
「我們看不見你,是因為你的體質,無法在這個星體上結晶,也就是你無法成形。」程穎慧是這樣跟我說的。
當時,當那紫色光粉把我塑出原型、逼我定在原點時,我驚魂未定;我一方面感到鬆了一口氣,一方面有很驚恐。
我的鬆一口氣是因為我原本我已經死了,否則一夥人怎麼會沒法發現我的存在呢?
因此我肆無忌憚地在那個紫色空間狂奔亂跑,因為我知道活人是不會發現死人的,但是我不知道,原來太陽底下還有很多新鮮事情,不,我不該這樣說這件事,因為這兒不在太陽底下,至少,不在你以為的那個太陽底下;但是,我也沒辦法,天知道,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溢出太陽底下所有新鮮事之外呢?
你應該也是跟我一樣沒料到的。
在六神無主時,我閉上我的眼。
在事情溢出意料時,我閉上我的眼。
在我閉上我的眼時,前路浮現。
在我閉上我的眼時,我意料出那些出乎意料。
我閉上我的眼睛,在我失望無措、六神無主時。
然後主意便找上我了。
而我驚恐的事是,我沒死,就在我像孫悟空一般地在紫色有著一張旋木漆紋的桌子空間四處亂竄,而碰倒那隻1840年代的香港瓷器時,我知道我沒死,因此我的身搆倒了那隻昂貴的傢伙。
「誰?」紅男和綠女齊聲向我叫囂著。
當然,當時,我還不確定他們眾生一夥是否真的就是在向我叫囂。
但是,你懂的,就像2014年中國的發言人在回答記者關於辦理周永康大老虎的問題時所說的那樣。
我知道,你懂的。
正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說穿了反不值三兩錢,毫無韻味了。
你懂得。
在一則以喜、一則以憂的心情煎熬中,令人透不過氣。
「你究竟是誰?」平王堵住我的視線、說著。
「我是誰?這是好問題。不過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我說。
「你沒資格討價還價,你是誰?」平王說。
平王再一次問時,紅男、綠女便左右開弓,架住了我;他們架住我後,我才發現我身上滿是光粉。隨著被他倆制伏,我身上的紫色光粉也顫落了一地。
「說實話,我是誰?你怎會問我?你應該問她。」我說、看著程穎慧。
「怎麼會是你?」程穎慧說。
「妳這是一個好問題,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是我?」我說。
「你不要在這兒耍嘴皮子,這兒不適合。」平王說。
「那你送我去可以的地方。」我說。
「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平王說。
「我是誰?這個問題比較簡單,你可以問她。」我指著程穎慧說著。
平王頭轉了個角度,看著程穎慧。
「他是2014年那裡的人。」
聽到程穎慧的答案,我心裡感覺怪怪的。什麼叫做,2014年那裡的人?
這裡不是2014年嗎?喔,不,現在
不該用這裡的,因為那不是時間的形容方法。
形容時間應該是要用……
要用什麼呢?我心裡感覺怪怪的就是了。他是2014年那裡的人……
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平王說的確實,但是,不是我要來的。我的前路呢?我的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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