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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一五四。

「你記得,除了提 2041 之外,你不能向葉還真訴說其他任何事情,他要是真是我們所要的,光聽到 2041 變會有所反應。你不能向 2014 那兒的生靈,透露有關我們這兒的種種,天機不可洩露。」平王說著,突然眉頭一緊、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在 2014 年的 23 時 59 分 59 秒之前回到這兒,否則你會回不來。」 我閃過一絲念頭。 「你想什麼我知道,你以為不要回來豈不更好,你千萬不要這樣想,讓你回 2014 那兒的是你的三魂,你的七魄會被留在 2041 這兒,萬一你沒在時間前趕回,你將在兩個時間帶中同時消失,煙消雲散、化為烏有。」平王說。 我聽得汗都被逼出來。 當恐懼降臨時,你是怎麼抉擇的? 我選擇妥協。 我從紫色空間經通道、再回到 2014 、找到葉還真,在成都路星巴客咖啡店喝咖啡聊是非。不,是套話。套葉還真的話。 他知道 2041 嗎? 我記住了平王說的,不能說、不能提 2041 的相關,除了 2041 。我也記著佛經上所說的,佛約不可說。 但是,當我以為我可以以咬耳朵的方式講些其他時,平王他們一夥出現了。 是我的話引他們來的。 在雨不停的台北市,許多疑問在飄盪著。 使鎂秀引來四聖者的。 在雨不停的 2014 ,她的小孩號號被擄去 2041 了。 一連串又串一連的問題,在拉扯著,我還能有多久時間回去 2041 取回七魄呢? 答案不是 20141231 午夜前,而是一小時內。 紫色光照得我們一夥眾生必需在一小時內趕回 2041 那兒。 一夥眾生,現在在四剩山。 四剩山是選舉後被幾乎搜刮殆盡的剩餘地盤,四山中的花山、黃山、黑山像是一朵雨傘花般由做鎮最中間的白山向外而開。 「是四聖者在坐鎮這四剩山嗎?」我問。 「是,不過,他們都在中間的白山裡,其他三山只是為形成犄角之勢、保護中間的白山。」 「所以,我們直接找上白山去?」葉還真說。 平王觀著天候。 半晌。 「好,我們現在走。」 平王一說完,我們眾生一夥身子便飄起來。 沿途沒有攔阻,但我看著平王的臉色卻是愈來愈凝重。 沒有攔阻敵人的敵營作弄的是什麼鬼?難道是請君入甕? 白山的生靈都是白色的,樹木、花朵、石頭,一眼望去,是一片純白世界。 我們一夥直到穿入大堂都不見

還好。一五三。

我們離開時,我才得以一窺那個紫色空間全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們飄離時,我回首,那個紫色空間也是在一片雲霧繚繞中矗立,恰似四剩山的處境,只是同款不同師傅。 據平王說,他們是 2041 的選舉霸主,以寡擊眾,在選舉史上留下一頁燦爛。 平王他們說得口沫橫飛,我卻深深不以為然;因為,他說,他用了好多技巧。我深深不以為然,因為,他說,那一夜,他策動一夥眾生幫他佔住了大東國的議場。我深深不以為然,因為,是他一手促成四剩山的。正所謂吃碗內、洗碗外,適切一點說,就是舉者著藍旗反藍旗。 這位眾生了得十分。他引外援,結合敵對勢力鞏固自己的政治舞台。 是的,說舞台是恰如其分;議場本就是一個舞台,表演的舞台。 平王在政治的場域已經算老先輩了。闖盪政治圈已經三十幾年的歷史了,據他 2039 年出版的自傳內容提到,他原本是一位教育工作者,因緣際會下,加入了政治界,他加入政治界後,時值本土風吹起,紫色星的世界價值,由融合又走向分化,他夾著生於斯、長於此的優勢,很快地被由 2014 年轉進 2041 年的政權吸納成為政權中的活招牌,藉以彰顯轉進的政權重視本土力量。 2041 年,那個斷裂的帶、時代。 平王說他坐在議長的位置上已經快二十幾年了。他說,他已經不眷戀權力了;是的,就是他說罷了,畢竟權力的滋味誰能輕易捨棄呢?能掌握一天一天,恐怕才是真理。 我想,平王恐怕也不是如他自己口說那般灑脫地面對權力的消散,而這麼揣測平王不是無根據的,就以這次的裏應外合事件來說,就是已經被開除黨籍的他的全力反撲。 這次的事件,平王勾結了敵對勢力,進佔了原本他牢牢掌控的議會,避免萬一法院判決他的黨籍已失效則同時失去議長寶座的問題發生。 「可是這樣的佔領議場有用嗎?」我問。 「當然有用。」平王說:「我若被法院判決已經失去黨籍,則我可以藉著這一群遊兵散勇盤據住議場,使議場癱瘓,不能改選。」 我嘖嘖稱奇:「這城府也太深了吧。」 「政治可不是一般的場域,沒有三兩三、豈能上樑山。」 我點點頭,我同意了他的說法,但我不苟同他的作法;畢竟,這是把蒼生弄在股掌中玩著,令蒼生無法做出割捨、最好的判斷。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問。 「顛倒這些選民,顛倒結構,讓本土的政權取得高枕無憂的選舉優勢。」平王說。 「可是,你這樣操作好嗎?

還好。一五二。

但,鬼又怎會輕易讓我遇上呢?遇上鬼,應該比遇上來自星星的你都敏俊難吧? 畢竟,您睜眼可見的那一片天確實存在在你眼中,不同那鬼一般地不知虛無飄渺地在哪啊不是嗎? 當您相信了,一切便是真實的,即便那一切只是存在在您心中。 我夢中的情景化成真實,出現在我眼前,這是真的。 而且,現在多了一夥眾生在見證著。 葉還真、清純女孩、鎂秀,正一同見證著,我不用自己打臉、我也知道這是真的。 當我們八個眾生,一次性地出現在程穎慧的紫色空間時,桃花依舊、面目全非。 鎂秀的孩子號號被擄到這兒了,從 2014 那兒到 2041 這兒。 然後,我們其他幾個因為照射到四聖者的紫色光,因此迫不得已也得千里迢迢的來這兒。 不,好像不對,到底從那兒到這兒距離是多遠啊?有沒有千里迢迢的呢? 然後,有問題的可不只我一人。 「所以我們從通道中來,那你們呢?你們從哪回來的?我們在通道中沒見你們啊!」率先發難的是清純女孩,她問完便搧了下她鼻子,似乎是紫色光粉跑進她的身體了、不舒服。 我想,她問了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我們不從通道的,我們也避免經過通道,我們的體質能讓我們來去正反宇宙間。」平王說。 「所以,我們所處的那個有著一個強大霸權美國的世界是正宇宙?」葉還真問,他邊說、邊比畫著;他的雙手剛從口袋抽出來,沒被紫光粉灑到,整個手部到了末端不見了、看上去很滑稽。 「正反反正,互為表裡,乃為一體。」平王說。 「什麼意思?」我問。 「正反宇宙,相互影響,但有一天會有一個吃掉另一個,然後再產生一個正或反。」 「就像科幻小說寫的地球毀滅那樣是吧,就是我們所在的宇宙也被吃掉了是吧?我懂。」我笑著。 「這不是你們地球人寫的小說,這是嚴肅的。」平王說:「上一次被吃掉是馬雅文明時期,再上一次是亞特蘭提斯,全部都彈指之間便化為烏有。」 「你是說,那些留下一堆謎團的,都是被吃掉了。」 清純女孩的吃掉了,話音方落,鎂秀吐了一地。 鎂秀生命垂危,無法再聊。 「快,給我們紫色光的反光。」我說。 平王飄身過來,捉起鎂秀的手把脈。 「你們這兒也會把脈喔。」葉還真說。 「我剛說了,互為表裡。她十分微弱了,剩沒多少時間了。可是這兒沒有紫反光。」平王說。 「哪兒有?」我說。 「四剩山。」 「在哪?」

還好。一五一。

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太陽底下應該還是要有很多新鮮事的,我不知道的事。 程穎慧所要告訴我的,是新鮮事吧? 「你所在的這兒是大東國,你所在的這兒是 2041 。這是我首先要說的。」程穎慧說。 「大國,喔,大東國,是怎麼回事啊?」我說,眼睛四出張望著。 「你不用不削,這是千真萬確, 1949 年,地球以西元紀元的世紀被剖開,從那之後一半時間帶,有另一種陳述。」程穎慧說。 「閣下這是在假設歷史,然而歷史是不能假設的,我們難道能假設諸葛亮多活一些時日,然後中國歷史便改觀嗎?不能。」我的不能兩字,說得特重。 「嗯嗯,」程穎慧點點頭、說:「我知道,你是文史工作者,知道歷史是不能竄改的,你大概也十分忠於歷史?」 我聽出其中興味。 「閣下是嘲諷我是吧 ? 我當然忠於歷史,歷史怎樣的,我們文史工作者就怎麼去說它、還原它。」 「歷史是人言人殊,你給不同人相同元素不見得會反應出相同東西。重點是人,人的意識型態決定了一切,一切之中包括一段東西要如何被解讀。」 「經閣下這麼一解讀,所有的文史工作者都成了曲解、扭曲歷史真相的壞蛋。我們沒這麼壞,我再說一次,文史工作者忠於歷史。」 「哈哈,你不用跟我掛保證,不值三文錢,知人知面不知心。冠冕堂皇底下誰知道誰在私底下曾幹過什麼呢?」 「閣下這麼指責,比如呢?」我說。 「嗯。誰又知道你曾經伸過多少鹹豬手啊。地球人的歷史觀總是片面的可以,不過一切沒辦法,你們的能力就只到那兒。一個事情往往只看表面,好像那層比皮是強過其他的所有的,皮相比任何內裡重要,往往皮相在一剎那間左右了最初真實,而在最後,最初真實也被堅持的皮相給相左了,曾子殺彘,到最後,真實似乎不再重要,地球人大部分要的只是一種熱鬧、出乎意料,少有要真相,你們說,頭過身就過其實也是這種喜歡熱鬧、好新鮮心態的體現。」程穎慧說。 「真實一直很重要,真實是歷史的精髓,閣下所說的人言人殊是評析,當然觀點有異。」 「 1949 年,原子彈對上脈衝彈,美國頹回,退回太平洋東岸,從此地球歷史就和你所知的不同了。大東國成立了。」 「這實在使人費疑猜,我們從來不知是這樣的。」我邊說著,邊四處張望。 我目瞪口呆,但程穎慧似乎也沒在唬愣我。 「分裂的歷史,至今、直到這兒 2041 年。你說的沒錯,這兒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十分隱密,非我

還好。一五零。

對有些人來說,千變萬化,恰是最好的,山不轉、路就轉,天下無難事。 程穎慧就是這種人。 不,這個是眾生。 程穎慧、西門潔西卡,謎一樣的女人,或男人?我永遠似乎不能看清。 我不太能從尊容立馬分辨出是否是這位眾生,總是要有一些其他的佐證。 這位眾生,一個後空翻後、著地,一字馬,又立即站起站在我面前,我想,是的,便是了。 有這身功夫的,可不多了,不是程穎慧又是誰呢? 「你為何在這裡?」程穎慧立馬一起後,雙眼瞅住我、說著。 「我生在這裡,我長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國家。」 老實說,我根本不知我在哪,只是瞎掰;我還以為,因為我還沒答應程穎慧去當狗仔跟蹤葉還真,因此程穎慧不知對我搞了什麼鬼、把我弄到這兒。 「你知道這是哪?」 「臺灣不是嗎?考我國籍問題是吧?我偏不告訴妳,這問題爭議很大,中華民國在台灣;但臺灣不知道是不是中華民國?」 您當時沒在現場,氣氛很緊繃。所有的人,不,是眾生,包括平王、程穎慧等臉上都閃過一絲絲覺得不可思議得表情,而同時我感到兩肩一緊,紅男和綠女從兩旁粗魯地扯著我。 「這兒真的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平王說。 「這兒是什麼地方?」我說。 程穎慧的臉色一正。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這裡是大東國,你知道嗎?」 大東國?是在玩 LINE 的旅遊大亨遊戲嗎? 1 這大東國事什麼玩意? 相信我,當時,當我聽到時,我心裡是罵了一聲幹的,因為,這些傢伙不講實話、拐彎抹角。 不過,再一個念頭,也對,程穎慧不就是這種人嗎,喜歡裝神弄鬼的,搞神秘,不直接才是風格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襲人胸,胸讓人襲的,在同一狗票、沆瀣一氣,見怪不怪啦。 我心裡,點了幾個頭後,也就釋然了,沒什麼的,她就是這種貨色,本是如此物;他們也是如此的吧。 「大東國是什麼?你們在開我玩笑。」 「看來,他是真不知道。」平王看了看程穎慧、說著:「妳就給他知道知道,無妨。」 「是。平王。」程穎慧應著。 「這裡不是你的國家,這裡不是地球人的家。」程穎慧說。 程穎慧一開口就拋出一個震撼彈給我:這不是地球人的家是什麼? 這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難道我真的,死了? 啪!啪!我拍了拍我的臉頰。臉上的紫光粉又抖離。 「你們是在說什麼?難道我真的死了,沒吧,我會痛啊。」我說。 「你在 2041

還好。一四九。

有一條聞名世界的「死亡鐵路」;是前路,也是退路。 路,不都是如此的嗎? 日本在地球西元紀元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為了佔領緬甸而修建這條鐵路,它連結泰國曼谷和緬甸仰光。這條原計劃 6 年才能完成的鐵路,驚人地在 15 個月內竣工,平均每修築 1 公里,就有 600 多人付出寶貴的生命,是生靈、鮮血鋪設而成。其離甘府市中心約 4 公里,沿 323 號高速公路前往即可達。原本日本為了進攻而遣使盟軍戰俘修建的鐵路,在二次大戰末期,反成了日軍的末路、沿路潰散而回。 「大東國,功敗垂成,在那個時間帶上。」平王說。 我們眾生一夥再見到平王他們一夥眾生,沒有經過很久,但桃花依舊、面目全非。 「但是大東國延續的地方,卻在紫色星。」平王說。 平王的說法,有著倒裝或許,他說大東國在紫色星延續下來會好一些的。 我處的地方有一張有旋木紋路的紫色桌子。 這個空間,曾經出現在我腦海中無數次,有時我在夢中,有時我在暈眩中,有時它是真切地在我的眼前但我卻以為我在夢中。 這是西門潔西卡的房間,也是生靈通道的出口;一邊連結地球西元紀元的 2014 年、另一邊穿過許多時間帶,來到 2041 年的大東國。 這兒是平王他們一夥眾生的謀反基地,隱密至亟,但是卻被我無意間闖進來。 或許,我不該說我闖。 我的到來,一切是那麼地順理成章,毫無疑問地就某些命定我一定要來這兒走一遭、知道些擁有地球上人類「體質」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狀似我自己決定了一切,其實天知道我是被帶來的。 真是天知道。 那一天,脫了鞋、透過通道,我突然來到這兒,我曾經像孫悟空一般的在這個屬於程穎慧、也就是化身成那個前往西門町世界健身房找我的西門潔西卡的房間中,大鬧一番。我跑上、跳下,生怕他們這些人看不見我。 事後我才知道,他們眾生一夥確實看不見我,不論我如何像西遊記裡孫悟空一般地大鬧天宮,他們眾生一夥都無法看見我。 「我們看不見你,是因為你的體質,無法在這個星體上結晶,也就是你無法成形。」程穎慧是這樣跟我說的。 當時,當那紫色光粉把我塑出原型、逼我定在原點時,我驚魂未定;我一方面感到鬆了一口氣,一方面有很驚恐。 我的鬆一口氣是因為我原本我已經死了,否則一夥人怎麼會沒法發現我的存在呢? 因此我肆無忌憚地在那個紫色空間狂奔亂跑,因為我知道活人是不會發現死

還好。一四八。

在六神無主時,我閉上我的眼。 在事情溢出意料時,我閉上我的眼。 在我閉上我的眼時,前路浮現。 在我閉上我的眼時,我意料出那些出乎意料。 現在,我正閉上我的眼。 那夥眾生說,那通道是浮動的,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那夥眾生說,我們不去 2041 年,我們便會沒命,這件事出乎我意料。 胳臂一旁,鎂秀正快沒命,我的腳正快步地往前挪移,我睜開我的眼。 前路,是漢口街。 那天被我暈倒的街。 平王他們說,我會找不到那通道嗎? 是的,他們如是說。就像生存哲學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我們得生存,無論如何也得找出那條小徑。 我記得,是在這兒了。 我停下我們的腳步。 我們一夥眾生被我停下腳步。 前路,已不復存在。 我閉上我的眼,前路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看見,那個不男不女的人。現在我知道那是眾生? 我看見,那張神秘的海報。 我看見,那似是葉還真卻非葉還真的海報中人。 我看見,文化部門的海報再覆蓋在那張似是葉還真的海報上。 文化部門的海報公告著, 2014 年穿越古今的徵文活動第一名是…… 然後,我便看不見了。 我是真的看不見。 我努力的睜開眼,張開我的手指,依然伸手不見五指。 我張手呼喚我的周遭,空無一物,眾生散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天地之蒼蒼。 這一路去之後呢?現在是我們選擇前往,還是我們被迫前往?我們能否前往,存乎在我的記憶嗎? 還是,我的記憶其實是不可靠的,就像平王他們說的那樣? 我們已經到達了,通過了,通道的一端便是機房, KTV 包廂中的歌聲正響亮,毫無異狀。 不,一切是異狀。怎麼跟我所遇、所見,完全不同呢? 那個人,不,眾生,不男不女的人呢? 脫鞋。 所有的一切並不一樣,所以是有異樣。 我心裡一團亂,陷入五里霧中。 「時間,注意時間。」清純女孩說 「我知道,我正在逼迫我的思緒集中,讓我想想。」我說。 「我們只剩下 20 分鐘了。」鎂秀說。 「這兒果真什麼都沒有,哪有通道,機器嘎嘎響的,令我心煩。」清純女孩說。 一切一切的聲音全部都灌進我的耳膜內,正在叩叩作響。 曾經對妳說過這是個無言的結局,我耳邊有誰在輕輕呼喚我,聲音在我心上飄過,那是我夢寐以求,昨夜盼望的結果,你的身影在我心窩,掀起漣漪、微波,告訴我

還好。一四七。

四聖者消逝在紫色光暈中後,昆明街麥當勞的人群又熙攘起來。 「穎慧,還有多久通道會關閉?」平王看著那片紫色的天空問。 「還有一個小時。」程穎慧說。 「我們走。」平王說。 他們一夥就要移動腳步。 我等眾生卻眼睜睜看著他們四眾生。 「你們也一起。」平王看著我等眾生說。 我手指著我們等一圈。 「我們?」我說。 「是!全部。一個都不能留在這。」平王說。 「怎麼?你什麼時候生成為這兒的領導了?我們為什麼要跟你去?」葉還真說。 「嗯。不急。你們可以不去,但是命可能會沒了。」平王說。 「怎麼?我們不去你們就要我們的命不成。」葉還真說。 「我們不會要你們的命。只是你們剛剛醒著、看著的那些紫色光,會要你們的命。」平王說。 「神話?什麼鬼話?」葉還真說。 說完,葉還真哈哈大笑地朝著所有眾生掃視一圈。 只是,沒有什麼眾生在笑。 眾生概一臉嚴肅。 葉還真尷尬地止住了笑。 「那些人是誰?」清純女孩問著。 「紫色星的四大護法。四聖者。」平王說。 「所以,我們非得跟你們走不可?」葉還真說。 「悉聽尊便。要不要命,自己決定。」平王說。 我想,果真不愧是平王,自己的國家自己救的之類的口吻永遠可以掛在嘴邊、變化無窮,使用出神入化。 「如果我沒走,多久會死?」清純女孩說。 「這個沒一定。個人體質不同、是有差的。」程穎慧說。 我們一夥眾生,妳看我、我看妳,沒有主意。 「我想,我們得跟他們去,雖然對剛剛的一切,我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我是知道我們的處境是危險的,而我是知道那 2041 年的,您是要帶我們前往 2041 年吧?」我說、看著平王。 平王回應著我的視線,微微地點點頭。 「那好,我們怎麼走?」我說。 「從你去的那個地方去。」平王說。 「你們不能帶我們一起走嗎、直接穿越,就像『來自星星的你』的蟲洞那樣;就像你剛剛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星巴克咖啡店那樣。」我問。 「不行,我們各個眾生的『體質』並不相同,我們紫色星人,才能直接進入……」平王說到這,停了一下,又繼續說:「就像你所說的什麼來自星星的你的蟲洞好了,我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個地球上還沒有的玩意。你們不能隨意穿越時空,你們不具那種『體質』。」 「我們得要再回到慈雲寺那一帶去找那個隧道?」我問。 「沒錯

還好。一四六。

太陽底下有沒有新鮮事,可能見仁見智、人言人殊,但是,號號身上有沒有秘密這點對我來說應該不難。 號號,我的鄰居、鎂秀的孩子,也是葉還真以前的一段過去。 這個小孩出生後命運多舛。 自幼便失去父親疼,直到很久的後來,葉還真這個父親才出現在號號的世界中。 然後,沒幾時便碰上一場火,失去意識、不省人事。 對於號號,這個太陽底下新鮮事實在還太多,老天是閉上眼睛了嗎? 「平王,你是交還不交?」黃聖者問,語氣已經不耐煩了。 「本是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平王說。 「你們最好趕快交出來,本聖者沒空跟你們在這兒咬文嚼字。」 「你大概誤會了,是你在跟我玩,小心你玩火自焚。」平王說:「我再說一次,沒有時空鑰匙,沒有就是沒有。」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淚不掉。那好。」黃聖者說完便轉身看著黑聖者。 只見黑聖者將號號拋到空中,號號在旋轉著。 鎂秀驚叫起來。 霎時,除了麥當勞中那些不動的人,一整個空氣的氛圍也都凝結了。 「孩子是無辜的,你們要幹什麼?」葉還真說。 「你應該是這小孩的所謂爸爸吧,可惜你不是他的親爸爸,你救不了他。」黃聖者說。 「嗯?」我心中閃過一個問號;葉還真不是號號的親爹?我看了看鎂秀,她正一臉驚恐。 鎂秀,以前下海過。葉還真和鎂秀是在機房外相逢的。我一些些的訊息重組再重組,試圖從其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難道?是那樣的? 「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是!」葉還真說。 「你只是她找到的一張臨時飯票。」黃聖者說。 一片靜寂,黃聖者把眼睛瞥向鎂秀。 半晌。 「是的,他說的沒錯,你不是號號的生父。」鎂秀說。 我的天啊,我心想,這是哪招?是臺灣無聊的、數十年 不變 的身世之謎鄉土劇情梗嗎?還是太陽花下海撈女被爆料後的反誆稱被偷拍以模糊焦點的絕地大反攻。 「不知羞恥。 妳在耍弄我什麼?我還以為妳是聖女貞德呢?原來是神女。真是誤會大了 ,妳在欺騙什麼?為什欺騙? 」葉還真不知從哪來的濤天大氣說著:「妳讓我受傷了,妳是爛梨子假裝是清純蘋果。」 「我也是為了要撫養小孩。」鎂秀說。 「撫養小孩就要下海撈嗎?太陽底下有多少女人都一樣、單親,都得扶養小孩,難道都是像妳一樣用脫褲子的方式去養嗎?號號以後知道會怎麼想?妳有替小孩好好想過嗎?不要抬出養小孩這種事來當擋箭牌,妳的

還好。一四五。

「快說。」平王看著窗外的烏黑天色、催促著我。 我望向那一片落地窗,雨嘩啦地刮搜著玻璃鏡面,一抹紫色的光,在玻璃外已隱隱乍現。 此時,鎂秀忽然大聲呼叫起來:「號號。」 怎麼了? 「我知道了,鑰匙原來在妳這。」平王忽然抓住那個清純女孩的手、說:「交出來。」 我一頭霧水,我不用說什麼了嗎? 「眾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功夫。」平王的聲音幾乎要震垮整棟建築。 「慢著,應該不是她。」程穎慧說:「劍牌並沒有把鑰匙交給她。」 平王轉頭望向那一片黑,說:「這紫色的光,不是衝著她而來?」 「事情恐有蹊蹺。」程穎慧說。 「什麼鑰匙?」我說。 「時光帶的入門之鑰。」平王說。 「時光帶?抓走號號的人也是要來要時光鑰匙。」鎂秀突然站起來、說著。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時光鑰匙?」清純女孩說:「我哥哥前來臺灣前,只交給我這張紙。」清純女孩邊說、邊從他似乎是小叮噹百寶袋般的什麼都有的袋子掏出一張紙;紙已經有些泛黃了。 她把他攤在麥當勞不大的桌子上。 似曾相識。我是看過這張紙的。通道。海報。 一下子,我的記憶一連串串接起來。 我仔細地想,沒錯,就是我被不知名的力量弄倒在地那天;那天我要去位於河下的機房找葉還真。 我暈倒了,然後醒來後,我便似真似假地有了一個關於海報的記憶。 我一直對海報有著鮮明的記憶,我總覺得,那一切是真的。 我知道,有一些已經是真,現在連那通道中原本迷迷糊糊的海報也進入似真似假的記憶中參一腳,我的記憶幾乎可以全面建構了。 一切,更有所本了,原來如此。 可是,海報上,那個像通緝犯的傢伙不是什麼清純女孩的哥哥啊,是葉還真,那是葉還真。我邊忖度著、邊望向葉還真。 葉還真回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給我。 不太對勁。 窗外的黑色暴雨已經匯聚成狂暴的力量。力量。 一股紫色的光帶,從窗外的暴雨穿透麥當勞的強化玻璃,射進三樓用餐區。 瞬間,四周都停止了。 除了我、鎂秀、紅男、綠女、葉還真、程穎慧、清純女孩,以及平王外,四周都靜止了。 西門町昆明街麥當勞中所有的人們都變成雕塑品般,一動也不動。 紫色的光方稍稍滅去光芒,便顯現出一個人影,是一個小孩的人影。 「號號!」鎂秀叫起來。 「號號!」葉還真也驚呼著。 「號號?」我也喃喃自語著。 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