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平王看著窗外的烏黑天色、催促著我。
我望向那一片落地窗,雨嘩啦地刮搜著玻璃鏡面,一抹紫色的光,在玻璃外已隱隱乍現。
此時,鎂秀忽然大聲呼叫起來:「號號。」
怎麼了?
「我知道了,鑰匙原來在妳這。」平王忽然抓住那個清純女孩的手、說:「交出來。」
我一頭霧水,我不用說什麼了嗎?
「眾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功夫。」平王的聲音幾乎要震垮整棟建築。
「慢著,應該不是她。」程穎慧說:「劍牌並沒有把鑰匙交給她。」
平王轉頭望向那一片黑,說:「這紫色的光,不是衝著她而來?」
「事情恐有蹊蹺。」程穎慧說。
「什麼鑰匙?」我說。
「時光帶的入門之鑰。」平王說。
「時光帶?抓走號號的人也是要來要時光鑰匙。」鎂秀突然站起來、說著。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時光鑰匙?」清純女孩說:「我哥哥前來臺灣前,只交給我這張紙。」清純女孩邊說、邊從他似乎是小叮噹百寶袋般的什麼都有的袋子掏出一張紙;紙已經有些泛黃了。
她把他攤在麥當勞不大的桌子上。
似曾相識。我是看過這張紙的。通道。海報。
一下子,我的記憶一連串串接起來。
我仔細地想,沒錯,就是我被不知名的力量弄倒在地那天;那天我要去位於河下的機房找葉還真。
我暈倒了,然後醒來後,我便似真似假地有了一個關於海報的記憶。
我一直對海報有著鮮明的記憶,我總覺得,那一切是真的。
我知道,有一些已經是真,現在連那通道中原本迷迷糊糊的海報也進入似真似假的記憶中參一腳,我的記憶幾乎可以全面建構了。
一切,更有所本了,原來如此。
可是,海報上,那個像通緝犯的傢伙不是什麼清純女孩的哥哥啊,是葉還真,那是葉還真。我邊忖度著、邊望向葉還真。
葉還真回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給我。
不太對勁。
窗外的黑色暴雨已經匯聚成狂暴的力量。力量。
一股紫色的光帶,從窗外的暴雨穿透麥當勞的強化玻璃,射進三樓用餐區。
瞬間,四周都停止了。
除了我、鎂秀、紅男、綠女、葉還真、程穎慧、清純女孩,以及平王外,四周都靜止了。
西門町昆明街麥當勞中所有的人們都變成雕塑品般,一動也不動。
紫色的光方稍稍滅去光芒,便顯現出一個人影,是一個小孩的人影。
「號號!」鎂秀叫起來。
「號號!」葉還真也驚呼著。
「號號?」我也喃喃自語著。
號號怎會在紫色光芒中?
那道紫色的光,在光芒褪去後,在空中形成一個光圈,托住號號。
號號就像一個藝品頒在向我們一夥眾生展示著,不,不是藝品,是貢品。
貢品。
誰在向我們展示實力?
一會兒,光暈散去。紫色的光芒終於全部熄去迷炫。
我把眼睛閉上後、再睜開,被強光刺激後模模糊糊的視線漸漸回復正常。紫色的光芒裡除了號號外,還有四個身影。
「感情是什麼風,能把四聖者吹到這兒來?」平王高聲地說著。
我眼睛完全恢復正常時,平王已經站在牆旁,在他的右邊站著程穎慧、左邊站著紅男、綠女。
我見過這種雁陣。是在程穎慧那個紫色空間時,他們擺出來的,一樣也是緊靠著牆;我知道,他們跟當時一樣在防範著,只是,程穎慧紫色空間時,他們是面對一種未知、不知名的力量,而現在,他們面對的,似乎是他們早交手過的,而他們深知:危險。
來者何人?
或不是人,應該是眾生,從色的光中來的。
靜默。
「你們違背規矩了。」平王說。
四聖者,一黃、一花、一黑、一白,身上服裝各異。
黃聖者是四位中站較前面的。
「平王大人應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黃聖者說。
「笑話,我怎會知道你們來淌什麼渾水?」平王說。
「你們搶來這2014年幹什,我們就是來幹什。」黃聖者說。
「我們來見見、探望友人。」平王說。
「哼,明人不做暗事,喔,不,我倒忘了,你偷雞摸狗的大名鼎鼎在外,不是什麼明人。見友人,你要說給誰聽?」
「那你認為呢?」平王說。
「你們是來拿時光鑰匙的。」
「什麼時光鑰匙?」
「哼,不要再裝傻了。」站在黃聖者後面的花聖者忽然擠上前說著:「時光鑰匙交出來。」
除了他們兩幫眾生,我們其他眾生在一旁面面相覷著,這是什麼狀況啊?
四聖者?
我完全不知,我是狀況外、再狀況外。
「把號號還我。」鎂秀邊說、邊撲過去。號號似乎睡著,正被站在第三位的黑聖者抱著。
鎂秀的前路,被黃聖者和花聖者左右包抄擋住去路。她前進不了。我向前去把鎂秀往回拉。
「你們搞這個小孩做什麼?」平王問。
「怎麼,你這麼狀況外,還跟人家玩什麼?」黃聖者說:「這小孩身上有一個秘密。」
秘密?號號身上有什麼秘密?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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