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呢?你以為餿水油離臺灣好遠好遠了,於是你會取笑這中國大陸的地溝油、食品安全等等的。
但天知道呢?原來,餿水油一直一直就在你身邊、臺灣人的身邊;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有時候,你會覺得一切安然無異狀,然而,總卻也是在這種時候,你會陷入一種你不知、也不能分清的生命陷阱之中。
或許,直到很久後的某一天,我仍然不能知道我是否有在正確的道路上。
但,那又如何呢,我仍是已經走到很久後的某一天了。
我循著聲音的源頭、回頭一看,是那隻雞;像中國大陸地圖的那隻雞。
雞朝我而來。
「你們在討論什麼?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的大計嗎?」
她邊說、邊朝我走過來;我把身子轉了個角度、面向她。
「什麼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年代?我不看年代的1,我投藍。」她提高音調。
我楞了一下。
「什麼跟什麼,哪門子的笑話?」
「我是大中華主義者。」
「所以,妳不看年代。」我說。
都不知道扯到哪兒去了。
她笑笑;我看到一旁的眾生面面相覷著,大夥沒什麼笑容;大概對我們的雞同鴨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吧。
「她是誰?」聲音是低沈的,是平王的聲音。
我把身子轉回。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平王的慍色,而是葉還真不平靜的臉色在波濤洶湧著。
「她是我的前妻。」葉還真說。
我看看四周,峨眉停車場的牆上貼著一張海報,上頭公告著本次入圍決選的文化部門「西門町到龍山寺古今穿越之旅—現代與前瞻」活動的入圍者。
我也入圍了,可以參加最後的決選。
為兼顧專業與市場,決選分為評選和票選。
評選是文化部門聘請的委員投票產生;票選則是由網民在網路以實名直接票選,規定很清楚;就像香港特首的普選方案,基本法規定的很清楚、沒有模糊空間。1
葉還真和鎂秀交換了個眼色,我感到有些詫異。
在我「不存在」的這段期間,他們確實和好了嗎?
那個交流的眼色中頗令我好奇。
「他們是誰?」鎂秀問著葉還真、也看了看我。
「我不清楚。」葉還真說著、把眼神瞥向我。
一下子,我就成了焦點了;就像某些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發起「佔中」和持反對立場而「反佔中」的人,在現在2014年的香港街頭對峙而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一樣。
某些時刻,我們就會因為某些原因而成為焦點;此時焦點在我身上、在這個昔日發掘林青霞的街口、西門町昆明街和峨眉街交叉口。
是的,這群人究竟是誰?
這些人會來到這兒,原因可是不簡單,我該怎麼在眾目睽睽下收拾這個問題?
我看了看平王,我心想就先從他介紹起好了;他新近又贏了一場官司,比較有粳、好介紹。
「這位氣宇軒昂的長者是,平王,他最近剛透過一場佔領運動而贏得一場官司,是和民議會的議長。」我說。
平王臉現不悅,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似乎又硬生生地往肚裡吞,在這位老成的眾生看到這種吃鱉的神情,實屬難得。
我希望平王不要梗住了。
但平王沒說話,可不代表其他眾生也不說,就是有些人會想在領導的面前求表現。
「你在說什麼!」程穎慧說;或者,不該用說這個字眼,這位眾生是指責我的語氣。
「讓他說下去!」平王把手舉起、攔住程穎慧的氣勢;薑還是老的辣,平王知道,現在球還在我手上。
「和民議會?哪國的?」鎂秀看著我、問著。
「大東國。」我說。
「大東國?這又是什麼?」葉還真問;他的嗓門高提,大概連遠在香港的林青霞也能聽見了。
「大東國,是一個國家。」我的語氣淡定。
清純女孩突然擠到最內圈、站在我眼前、從她裝滿問卷的包包裡抽出一張世界地圖。
「你在扯什麼?再扯啊!在哪?哪兒有一個大東國?」清純女孩現在盛氣凌人,一點也不清純。
我要再扯、再扯,因為我說的一點也不扯,一切都是真的,我只是被挑中了要來說清楚、講明白。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盛氣的清純女孩,把她往我身邊拖遠了些;出手的,是綠女;還好是綠女,不然國際特赦組織一定又會出來抗議說我們這兒有發生因為抗議而生的猥褻事件2,就像他們去聲援香港的佔中一樣,只是令人納悶的事是,怎麼會是國際特赦組織這個團體呢?這跟特赦似乎扯不上關係吧?若要聲援應該是由慰安婦聯盟出面吧?當然,國際特赦組織可能真的是住海邊的,管很大,當然,國際特赦組織也可能也不會搭理她,畢竟,這清純女孩沒什麼政治上價值,不值得宣傳、出力。
1指年代電視台,是臺灣為數眾多的電視新聞台中的其中一台。
2香港如火如荼的佔中運動出現國際特赦組織的身影,其說,事件中有女性被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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