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濕漉漉地,我得踩著腳尖,稍不留神我的藍色愛迪達便有被黑色碳水搞髒的可能。
一條條黃色的塑膠黃條將一整個區域圈得生人勿能進。
我不是生人。
「我是住戶。」我向攔住我的警察說。
「可麻煩身份證嗎?」
「沒有。我有健保卡1。」
那警察拿著一本好像是住戶名冊的東西對照著我的健保卡上資料,然後,他在簿子上我的屋子處地方打勾。
「您們家有住幾個人?」警察問。
「只有我一個。」
然後,那警察又在他的簿子上屬於我的那個欄位用紅筆寫上兩個英文字母:OK。
「我們剛剛有撥您的電話,但一直打不通。」
「我剛剛在醫院,手機已經沒電了。」
「那是誰通知您的?」
「我看醫院電視的。可以進去看看了嗎?」
「快了,再讓我們做最後的確認、沒有安全上的疑慮後,您們住戶就可以進去了。」他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您人沒事就好,我們撥不通您的電話時,一直很擔心。」
我看著被圈在黃色警戒帶裡、曾經我再熟悉不過、如今卻有些模糊的建築物,無語沈默著。
我人沒事,其他人呢?
1.1995年,在連勝文的父親、連戰先生擔任行政長官任內,台灣地區推行全民健保制度;初期是一張紙卡,一張可用六次,後改成晶片卡。
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