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的眼神充滿不解。您都沒在注意新聞的嗎?」
「我家沒有第四台。」我說。
「您不是手機可以上網嗎,您不會連到聯合新聞網看看新聞嗎?」
「這兒是地下室,不太容易收得到訊號。」我說。
「這位大哥、這位大哥,平常就要注意一下社會大事,『平常』好嗎!」她把平常兩字用重力說了。
我呆呆地望著西門潔西卡不再說話。
「美國政府透過監聽全人類電子郵件的事就是您不知道的事。」
會不會有點太誇張啊?監聽?全人類?
「真的嗎?」我有些囁嚅地吐出這幾個字。
「當然是真的,而且美國現在還惱羞成怒,要求香港政府逮捕那個向全世界爆料者。
「這會不會是陰謀,有人想害美國吧,那是一個高尚的國家呢!」
「端到你眼前的,定是好事,誰人會把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在那大聲喧嘩。」
「我忽然想起來,我有一些養眼、脫光光的照片放在臉書上,那些加密的照片是否也已經被不知名的美國人看光光了?」
「大概吧,」西門潔西卡看著我,然後又說:「不過他們看了那麼多絕對是記不住您的啦,難道您的傢私有特別大到讓人記憶深刻。」她邊說、眼神邊在我的身上上下游移;我趕緊抱胸。
「可是這樣妨害我的秘密呢!」
「當然,可是,人家這個偉大的國家就是還是可以完全裝作自己不知自己已經違法竊得他人秘密的情事、還有臉做賊喊抓賊、要求香港政府逮捕那個報料者,該被逮捕的是竊取人家秘密的人才是。」
「妳是說該被逮捕的是那些竊得秘密的美國人。」我說。
「您說呢?」
我有點昏頭,美國,是世界正義的化身,那是我最崇拜的國度呢!怎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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