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帝得把一張張的圖畫曬在迴廊上,很快地,一整個畫面就串成了一個水往東流的景象。 「這是妳的財庫。」貢帝得說。 陳儒家看著畫,表情很是複雜。眾生靈全無反應。半晌。 一如逝去之水,終將不得。那一張張的圖畫逐漸匯成一幅長卷,宛如清明上河圖。打補釘似的一幅巨畫活生生的。 秦廣王扯下其中一張,生活靈動的畫突然就飄散開來。 貢帝得尖叫著,「把畫留住,不然生靈塗炭!」 謐奇倏一下子就撲上去咬住秦廣王的手。 奈何畫早已分解,遠方的太空轟隆轟隆作響。 秦廣王手一甩,謐奇被甩出去,當場腦破裂,一見,已死。 這時,陳儒家將不動冥王釋動令貼近謐奇。謐奇那腦袋的腦漿回流,所有原本不動的,皆搖搖晃晃開始做動起來。 貢帝得忽然大叫一聲。貢帝得被一個飛奔的杯子擊中後腦杓。 秦廣王的袖中伸出一面盾牌,閃著銀光,陳儒家知道,那是反重力盾。 殺氣騰騰。 銀河九界,前世今生來世,在反重力盾和不動冥王釋動令的開始糾結,一切,像說好了的一般極端混亂、卻又井然有序。 世界就要被銷毀、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般帝不可挽回,也像極了混沌般的般爆炸之始基點。 沒有生靈在乎,因為再也沒有生靈活著,或者說,死去。 沒有時間的流失,也沒有空間供時間去流失。 克隆河、三媽臭臭鍋店,不可知的遠方正在諒解這一切,彷彿一切皆在不可知的造物者的掌控中。 誰是誰都再也不重要。 貢技就是貢帝得,也是陳儒家,也是謐奇,也是秦廣王,你是我,我是你,沒有分別。 分別之後,必有重逢。 所有的皆有意義,所有的一切也必將塵規塵土歸土,一切必須重頭說起。所有生靈也將以新身分再一次的聚合與分崩離析。 天地同壽。